班德湖斑头雁 被守护和观望的13年

每年春季，位于青海省长江源的班德湖都会迎来一群迁徙的候鸟——斑头雁。它们飞越喜马拉雅山脉来到这里繁殖、度夏，因此被称为“世界上飞得最高的鸟”。这种传奇鸟类主要活动在人迹稀少的高原上，行动少有人知，这为它们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。不过，从2012年起，环保组织“绿色江河”就开始进行对班德湖斑头雁的保护，至今已经13年。他们不但观测到了罕见的斑头雁生活画面，还与多个团体合作，对这种鸟类及其相关物种进行了深入研究。

我初见斑头雁，是在一个清晨。阳光倾泻在湛蓝的班德湖面上，两只斑头雁周身的灰褐色羽毛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白光，头部两道独特的黑色条斑格外醒目，像是小学生的“两道杠”，这也是“斑头雁”这个名字的由来。它们缩着脑袋，在蓝色的天空下互相守望。

2024年8月，我循着109国道从昆仑山路过可可西里，经风火山抵达海拔4539米的万里长江第一镇——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格尔木市的唐古拉山镇。接着，从这里的长江源水生态环境保护站出发，沿着长江正源沱沱河穿过一段杳无人烟的无人区，顺利躲开常发生的陷车风险，抵达班德湖——斑头雁迁徙路线上一块理想的繁殖地。在这之前的几年里，我只能通过图片和视频关注这里。我迫不及待地钻进米白色集装箱改装的全天候全方位实时监测房，转动监测摄像机的摇杆捕捉斑头雁的身影。当镜头丝滑地转向斑头雁时，我终于与它们对视了。